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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北京电影学院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复试散文和故事论文

艺考例文 2021-07-13 13:08:54

今天这篇文章是2019年北京电影学院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的一位新生在复试中写作的散文+故事,散文考题为写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故事考题为讲一个人必须去偷

 

 

散文

 

曦总这个称呼,按曦总自己的话来说,是分人叫的,比如作为班长,我们班普通的学生这么叫他,没啥问题,但关系好如我和他的,他总是不让我这么称呼他,说什么这样叫好像我和他生分似的,那时候还不太懂,也许某种程度上,他挺喜欢曦总这个称呼,只是不怎么喜欢我这么叫他。

 

“这么一说,我都当了两年班长了啊,真他妈快!”曦总这时候已经瘫软在KTY的沙发角落,喝了6瓶啤酒,桌上不是花生壳就是烟灰,此刻曦总手里正捏着一支黄鹤楼:“说什么高考完了三天不睡,我看你们是真的压抑的太狠了。“曦总勉强直起身子:”1916抽着还是比软中舒服,跟你们讲,这个烤烟还是比凉烟舒服多了。“按照惯例,这时候我是该发问的”曦总,这个凉烟和烤烟,有啥区别?“此刻曦总明显在兴头上,大概是没能发现我对他称呼的不尊重“那些经常蹲在厕所里抽烟的,抽的都是什么垃圾玩意,白沙,五牛,10块钱一包都不要,这能抽?”曦总把只燃了一半的1916碾碎在泛着油光的台面上,我看着薄薄一层啤酒液顺着那半截烟向上攀爬,漫溯而止。曦总举起科罗娜的玻璃杯:“老刘,你以后也别喝大绿棒子了,撑肚子,酒也不好,告诉你,蓝带也少喝,在美国那是工人啤酒,喝了别给懂行的人笑话。“说罢,他把玻璃酒杯”咣当一声“掷在桌面上,径直走向立麦,此刻,我早已把灯光从漫天飞舞的聒噪光斑调成颇具爵士意味的小束顶光。曦总拿着立麦,抬起左手,拿左手的食指中指顺了顺他刚刚挑染的头发,”老刘,接下来一年,可得加油啊,争取以后和我一起去北京读书!“曦总端着胸,操着正宗的播音腔,按他一进高中就宣传的那样,他学了5年波音,喜欢他的女孩子,可以编一个加强排。”卧槽?你他妈生物竞赛国一了?“我把嘴里的啤酒咽下去,虽然没有什么度数,我却觉得喉头火撩一般作痛。”没呢,不过潘老师上课不是也跟你们说了吗?我国一保底,进省队没什么问题。” 他抓起立麦,此刻音响里传来赵雷的 成都。我比着啤酒杯看曦总,大概从今往后少有这样喝酒的机会,一路顺风,培训顺利,我默默在心里念叨,把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曦总回来的时候,胖了足足40斤,跟谁也不讲话,两年的班长也到此为止,在经历了30天不分昼夜的昏睡后,成绩出来了,曦总花了一年半时间,拿了国家二等奖,基本上和名校说了再见。

 

现在轮到我走了,曦总已经好久没有跟我喝酒了,这次我决定在楼下的烧烤摊和他聚聚,“出去了就不要想着谈恋爱,我他妈就是被恋爱毁了,没好好上课,分得清楚香奈儿各个口红色号有什么用?傻逼东西。”他已经不抽烟了,摘掉了他所谓的花了4000的戒指,其实我明白这些东西很多都是他咸鱼上荡来的,我从来没有说破。

 

那天晚上,我也见到了曦总的爹骑着小电驴把他接回家。“也许他只是很累了,等我回来他还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班长,阔绰的曦总,也许。:” 我泛泛地想,烧烤摊对面的酒吧里,赵雷模样的歌者翘着腿,我听不见他在唱什么,大概是成都。我看着远去的曦总,他足足胖了一圈,把前座的老爹挡了个严严实实,“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我喃喃的清唱。

 

故事

 

     我穿着肥大的保安服,提了下裤子,松垮的皮带清亮作响,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对讲机,正了正,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直了腰板,对着走进门来的李队笑:

“李队好!” 

李队回以满意的微笑好,然后向前走去。

一时间我的目光不由得顺着李队离开的方向,他的肩挺直的是那样自然,听着皮靴踏地的声音,我出了神,愣在了原地。

阿梅从一旁的柜台溜出来,拉了我靠在玻璃柜台上。

“这就是我们超市新来的损防队长啊?”

阿梅帮我整了整衣领

笑着看了看阿梅

我打趣到:“怎么?动心了?我告诉你,我们李队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不吃你那一套。”

阿梅皱了眉,半笑着推了我一把:

“滚远点儿,衣服都穿不好。”

我瞥见阿梅隆起的肚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下超市里肯定不会再丢什么东西了,你知道么,阿梅,老板一点数,去年可是有15万的短缺。”

阿梅背过身,收拾起柜台里的商品,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抬起头,头顶上那些黑黝黝的管道盘踞在一起,通风口传来呼呼的风声。

 

我站在超市的出口,目光从一位顾客跳到另一位顾客,盯了半天,目光又跳到不远处的某一个柜台,阿梅正和顾客说着话,半晌,阿梅的目光越过零零散散的人群,与我交汇,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把手举起来极快地挥了几下。

回过头,李队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他指了指一边的安保室。

 

安保室里,李队靠在桌边,抬了下头:

“小王,你坐。”

我轻轻的坐下来,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聚焦在他那棱角分明的领口。

“你来这超市多久了?”

李队笑道,手轻轻敲着桌面。

“一年多吧。”

“小王你多大了?”李队做到了沙发上,笑着看着我。

“快二十了。”我不自主的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

“咱们这个超市呀,我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这要损防呀,就抓两点。”李队把对讲机正摆在了茶几上,我紧紧盯着那对讲机,只听李队说。

“一是顾客,这块,我带人负责。”

“二是内部员工,我才来,不熟,这块我想着就交给你来做。”

“我还以为李队你要批评我呢,给我吓得。”我长出了一口气,笑道。

李队也笑了:“我看你干这个还挺上心,负责员工这块,没问题吧?”

“你尽管说,我巴不得逮着人呢!”

“那行,明天起,你得下了班检查员工随身物品,有嫌疑的,也可以搜身,要是说是自己购买的,你得要他出示发票!”

李队把我肩膀一拍。

 

从那以后,我就每天下班守在超市出口,每天傍晚,我总是一个个认真检查员工,轮到阿梅的时候,

“没少抓小偷吧,还有模有样的,真是。”阿梅总是这样笑。

我便把眉头一皱,故意压低声音:“这就叫,干一行爱一行,没办法。”然后把包递还给阿梅。

阿梅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却依旧时不时理理我的衣领。

几天观察下来,我发现一年轻的女收银员,每次顾客的商品,她总是有模有样地扫过码,其实有几样都没扫上去,多出来的钱地下另一个袋子装着。

阿梅....

.....

.....

 

一天,回到保安室,李队正和一个老太太呆在里面。

见我来,李队从桌上捧起一个哈密瓜递给我:“调了监控,她称完哈密瓜,又把袋子里的小的换成了个大的。”

老太太没吭声,

李队转过头盯着老太:“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了多少次?”

老太太仍沉默。

李队提高了声音:“是不是每次都这样干?”

老太太低着头:“就这一次,你把瓜给我,我去补差价不就行了吗?”

李队大喝一声:“你这已经算是偷盗了,你必须赔偿超市的损失!”手指敲得哈密瓜闷响。

“你也一把年纪了,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到派出所?”

老太太嘴里一直念叨着这是第一次。

李队拿出规章表来,指给老太太看:“你必须赔偿超市500元”

老太太开始絮絮叨叨,说她儿子在这里打工,自己是来带孙子的,一个小瓜怕两个孩子不够吃......说来说去,硬说自己一分钱没有。

李队烦了,一把拉起老太太的手:“那行,去派出所吧,看他们拘不拘留你!”

老太太突然跪了下来,哭着求李队放过她。

我没再看,转身离开保安室,听见里边传来絮絮的哭声,我看见那边柜台的阿梅依旧是和人有说有笑。

 

下班了,李队点着烟朝我走过来,我问李队“那老太太最后你怎么解决的?”

李队长吸了一口,然后鼻子里慢慢溢出烟来。“这个老婆子太难搞了,坐在地上跟我闹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拿脑袋撞办公桌自残,我没办法,就放她走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没事,你这算是可怜人家啦,人家也不容易。”

李队又长嘬了一口,快步走开了,我看着李哥的背影,背微微弯着。

 

又过了一个多月,一天,正在站岗,阿梅过来戳了戳我的肩膀,咯咯的笑。

“想什么呢?想姑娘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好不啦?”

我看着阿梅滚圆的肚子,笑着答:“好啊”

傍晚,下起雨来。

阿梅拿着一把大黑雨伞,提着她的浅黄色皮包,行色匆匆的走过来,临近我,双手伸开主动示意我检查。

口袋是空的,我冲她笑了笑:“雨挺大了,好像”

阿梅没吭声,主动打开雨伞,伞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伞骨明晃晃亮着。

最后阿梅拉开皮包,我看见一个黑色塑料袋包着的圆柱体,我问:“这是什么?”

阿梅突然笑了,推了我一把,“女人的东西”

我皱了眉,阿梅瞥了我一眼,又说:“我包的这卫生巾,总不能拿给你看吧?”

我把手伸进包内,摸到了硬物,我看了阿梅一眼。

阿梅露出委屈的神情,对我摇了摇头。

我嘟囔一句:“什么啊。”

阿梅拉上拉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往后几天,阿梅见到我依旧是咯咯的笑着,时不时整整我的衣领,我看了看她的滚滚的肚子,没笑出来。

 

李队拉着我进了保安室“超市最近丢了些奶粉,我看顾客没拿,是不是你那出了什么问题?”李队烟不离嘴。

我找李队要了支烟,他帮我点上。

“嗯,我知道。”

“李队,家里有事,我想辞职了……”

捏着烟,我长吸了一口,看着烟慢慢从鼻头溢出来。

文章来源:文常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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